江织舔了一下牙,眼里酿着点情绪,没发作。
是周徐纺先开了口:“有话要跟我说吗?”她摘掉了口罩。
萧云生点点头,像许久不见的朋友,问候得随意:“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很好。”
其实他们没有太多的话题,那时候在实验室,不是一起抽血,就是一起输液,要不然一起电击……总归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我也很好。”他又安静了,看了她一会儿,“身体呢,身体好吗?”
“也好。”
他跟以前一样,不是很喜欢说话,看上去乖巧。
可周徐纺知道,他不乖巧,实验室里那么多人,数逃跑最勤的了,受的罚也最多,那群穿着白大褂的高知博士们,不打人也不骂人,他们有很多很多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药。
周徐纺第一次见萧云生的时候,她十四岁,他十一,她是光头,他也是,她编号011,他编号017,她最老实,他最不老实,住在实验室的第一天晚上,他就砸了玻璃,想逃跑,周徐纺在病房的窗户里看着他翻墙,看着他摔得爬不起来,看着他被两个人高马大的黑人拎回了隔离室。
可能那些博士们要杀鸡儆猴,所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