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马嘶声逼近了。
三匹几乎一模一样的黑骏马,拱卫着一乘肩辇,出现在取暖酒肆的门前。雪太深了,几乎能淹没马腹,但是这些经过训练的北陆纯血马敏捷优雅地跳跃着,远不同于拉车的夜北马。更让人惊叹的是扛着肩辇的人,那显然是四个夸父,足有普通人两倍高,全身覆盖着黑色的铠甲,腰间佩着足有六尺长的刀,沉重的面甲把他们的脸完全遮住。前面的两名夸父武士中,一人举着一面长幡。
黑色的幡上用银线绣着李长文不能理解的花纹,在风中猎猎飞动。
这是一支近乎纯黑的队伍,除了最后一人。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衣,在黑暗中月光般明媚。
“取暖酒肆。”一名骑士凑近肩辇,“是进山的路,按照地图,通往白毛镇。”
“他来过这里,刚刚离开,我能感觉到。”肩辇上传来苍老的声音。那个人盘膝坐在上面,从头到脚披着黑色的厚毡御寒,看不清面目。
“鸦都聚集在这里,应该是追上过他,但是没有追下去,不知为什么。”衔着鸽哨的骑士说。
“这说明他已经接近最后的阶段,此时万物都会畏惧他,包括我。”肩辇上的老人淡淡地说,“问问酒肆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