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写地把自己的命交给一个毛头少年了。可李长文不敢多嘴,就凭那些魁伟夸父武士,那些六尺长刀,一刀下来把他纵劈成两半也不是难事。
“可我还是想去看。”少年坚持。
“我可以保证,”老人叹了口气,“一会儿将要发生的,这世上没有人会想看。”
“还有什么要交代么?”少年屈从了。
“没有了。”老人对着那些夸父武士挥挥手,“出发!”
这支不大的队伍打着黑幡向着山中进发,他们去的时候逆着雪风,黑色的大氅在马后扬起,那些被称为“龙枭”的鸽子在天空中盘旋着,隐隐约约形成了巨大的、黑色的漩涡。
少年目送他们直到消失,这才挥了挥手。
他跳下那匹神 骏的黑马,一手打着火把,一手牵着缰绳走向李长文。李长文不敢动,双腿弹琵琶似的抖,像是等着宣判自己是斩首还是流放。他完全被那群人的气势镇住了,老人下令的时候口气里透着绝对的信心,就算对方是个少年,自己大概也没胜算吧?自己的武器只有那柄打鸟的弹弓罢了。
“喂,店里有没有酒?”少年把马拴在门前,把一张御寒的毡子铺在马背上,拍了拍老瓢的肩膀。
他居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