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鸿的快马回报后,一夜未眠。
但他毕竟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的老官油子,当然知道轻重。打陆子鸿一顿,他失去的只是官威,只是让陆子鸿以后搜刮银子的能力下降。这些年他在广州城刮地三尺,也够了。只要保住官位,以后还大有可为。
如果不答应秦昭的要求,那广东的所有官员都要剥自己的皮。如果事情继续怼下去,自己失去官位只是一个开始,自己的那些政敌会在自己失去官位后往死里整自己,说把自己弄得家破人亡恐怕都是轻的。
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所以陆以轩一晚不眠后,第二天就快马把消息传到了秦昭所在的插云峰,答应秦昭的所有要求。
秦昭因此回到了广州城,从吊篮里进了城池,在五月初十早上到知府衙门鸣鼓申冤,告陆子鸿纠集泼皮无赖打砸自家店铺,打伤自家铁匠,意图掠夺自家的弹簧制造秘门。
这个案子涉及到广州城的戒严大事,影响巨大。无数小民拥到了知府衙门大堂外面看热闹。
陆以轩坐在主判官的大堂正位上,却是如坐针毡。因为下面广东巡按御史王化澄也来了。
王化澄作为巡按,拥有后世纪检监察部门的一切职权。小事立断,大事上报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