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四个时辰,大体这三种变化,以不同顺序交替出现,皆被弃一一躲过。空中时而暴雨倾盆,时而狂风大作,时而电闪雷鸣,时而冰雹滚滚,煞是烦人。倒是晚上,这山天气比较稳定,云淡风轻,十分怡人。
虽然这山就像个疯子,不过经过一天时间,弃还是慢慢摸到了它的一点门道:挠痒般颤抖之后必是地陷,须抓住可攀援之物波浪般起伏之后必是大水涌出,当奔向高处。如击鼓般跳动之后必是奇峰突起,要躲开山石。
更令人难熬的倒是那骤变的天气,头一刻赤日炎炎流金铄石,下一刻便是奇寒刺骨呵气成冰。
第二日,弃利用山体变化之间的空隙,弃补充了饮水。第三日,干粮耗尽。弃只能采摘山中野果果腹。第四日,弃腿被滚石擦破,十分疼痛。第五日,腰腹又被水底树枝划伤。
第六日,寒风呼啸,雪大如席。弃蜷缩在一块山石下瑟瑟发抖,心内却如火燎般焦急万分。
进山已经六天了。对付这山体的变化,他更加得心应手。身上的伤痛,在他眼中也根本算不得什么。
虽然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但他已经无数次直面过孤独、恐惧和死亡。仅有九岁,他已经可以依靠野驴草的浆汁和地鼠洞中的草籽在茫茫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