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尻锯”还有不到三丈距离,弃终于赶上他。
两船并驾齐驱的瞬间,弃看了一眼自己的对手,突然生出一种异样感觉。
盲奴钢筋铁铸般的身体上伤痕累累,手中挥舞的并非船桨,而是一柄古铜色双头巨斧。他黧黑的脸上只有两个深陷的眼眶,一对灰白色盲眼中没有悲喜,没有恐惧,也没有期待……
高台上,太子的手放到了胸口,眼睛定定盯着湖心一眨也不眨;三皇子的肘子已经吃完,却在打着饱嗝看着自己的这个哥哥;龙椅上,皇帝身体前倾,极力张望。泽畔的人群第一次陷入了安静,他们都在等待。
“刷”,弃冲过了“尻锯”,他的指尖灵巧地勾起红绸结。
他看见了盲奴伸过来的手,甚至感觉到红绸结带起的微风拂过盲奴关节上的老茧,胜利的快乐击中了弃。
然而,仅仅一瞬间,这种快乐便被另一种修行者的本能吞噬——恐惧!
这种恐惧从指间传递过来,红绸结上流动着丝丝血色光芒裹挟着古老符纹,一闪而过,兴奋而冰冷,似乎这一时刻它已经等待很久。
泽中木制“尻锯”之地突现一巨大漩涡,就似泽底万丈深处被敲了个破洞,泽水全被泄去,空中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