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那里安排杯箸。他竟还切了一大盘上好卤煮羊腱子,备了几个时鲜小菜,一边往桌上摆,一边笑哈哈说:
“陌兄弟,你知道吗,到了那小店,我问他——啥叫‘迎风香三里’啊?”
“那小二倒着实机灵,一眼竟看出我是找茬来了,随口便说:这‘迎风’是这酒名,这‘三里’呢,却是嘴里、肚里和梦里。”
“嘿,他这一说,我便喜欢上他了。于是接着问:你小子这脑子,陀螺做的吧,转得恁快?你猜那小子怎么说?”
“他说:我满脑子腱子肉,从来不转筋,只一动便慢不下来。一边指着这卤煮:您切二斤回家试试,保您吃过之后也是满脑子这腱子肉。这不,我就切了些。”
转身提起那两尾鱼:“陌兄弟,多吃点肉,脑子不转筋啊——哈哈,我拾掇那鱼去。”
“这老周虽时运不济,活得倒甚是洒落,竟比我还爱玩笑。与他相处,颓唐一扫、神 清气爽,果然是个妙人。”陌离心想。
“你且去,我先让脑子转下筋,等阵好见识这腱子肉的奇效。”
“哈哈哈……”
那羊腱子卤得烂熟,香黏中微微弹牙。
不知那小店用了什么佐料,野蛮辛辣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