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三缕长须,面目清矍,正是医不得。
“好了,醒过来了。”医不得将那银针拭擦干净,收了起来,“抓药去吧。”
“他这肩……”是陌离的声音。
“能保命就不错了!”医不得回答得轻描淡写,“胳膊是没用了。遇到那么厉害的阵法,已算是运气。去腐生肌的药丸此后不能停,否则会扩散至心肺,那便没得救了。切记!”
临走,那医不得竟又折了回来,甩下一句:“老陌,这单便算在那‘清歌’一起,买一送一,你不亏吧?”
陌离来至于问问床前:“于兄弟,你醒了?这番却是连累你了!”
言语之中满是歉疚。
于问问动动身子,全身麻痒,只左肩以下反失了知觉。
“我如何在这里?我记得自己是晕倒在那孟诸泽畔了。”
“那日我们在城中见到那人,便知你定会去他藏身处探察。我们不放心,寻了小船去那泽畔接应。他们往小酒肆方向去,我却径直来至你晕倒那处。只因我对那别业甚是熟悉,此前也曾操过这条近道,竟真见到了你。”
不曾想竟是陌离救了自己,于问问挣扎起来,连声道谢:“陌大哥,多谢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