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皆会做那噩梦:双眼无法看见,身体被缚巨茧之中,倒吊在半空。头颅中似被啮咬,巨痛难忍,定要挣扎呼喊,方有一丝丝减轻。然而每次挣扎,便会将茧中那虫招来,‘索索’爬至我脖颈处咬上数口,似烈火烧进四肢百骸,比方才痛得更甚,乃至晕厥。醒来后颅中啮咬便会渐渐停下,又即陷入昏睡。那梦与真实无异,日日重复,每每梦见自己醒来,却依旧还在梦中,直教人无比绝望。”
听弃说完,众人但觉一股凉气自脚下冒起,浑身似有无数虫蚁纷纷爬过。
“前日你去到那止观海与黎大哥比试,可还记得?”停得一停,于儿发问。
弃看一眼黎歌,茫茫然摇摇头。
“那当晚衣寒山闯入景行宫之事,你可记得?”于儿又问。
“衣寒山?闯入景行宫?”弃愈发茫然。
于儿不忍再问,陌离接过话头:“弃兄弟,那于兄弟之事,你可记得?”
“于兄弟?却是于问问,问三哥?”弃有几分惊讶,“三哥出什么事了?”
陌离见他这般情状,回头看一眼涵虚子,转对弃宽慰:“于兄弟在宫中见过你,你竟不记得了?也罢,你大病初愈,记不记得这些亦不打紧,好好歇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