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太子苟活的机会?哎……”
嬴协摇头晃脑在室中踱来踱去,不觉又想起一事:
那盲奴已两次掉入鼍窟,这次竟又没死,还把那弃给救了去,实在可恶!这只怕是那衣重老儿的主意。如今衣重已死,那嬴广再不足为虑。倒是那弃,屡次三番坏我大事,不将他除去,便如鲠在喉,实在不快!
不自觉探手入怀,取出一物,竟是当年陌离赠与弃的那面古镜。
当日弃曾向他笑言,说这面古镜乃是姬崖孙那镜的不成材的同胞兄弟。他十分好奇,要去看过几次,果然有趣。那镜对弃已无甚价值,弃也不是十分在意,便留在他处,再未要回。
他今日无意取出这镜,却陡然想起:那姬崖孙已不在人世,不知在这镜中又能看见何物?
心念一动,已在镜中。
却见乱石丛中,姬崖孙对面一条人影,十分熟悉,仔细看时,竟然是弃。那弃陡然放出三条根须,竟将姬崖孙洞穿。
原来那镜与持镜之人心意相通,不同人所见亦是各异。嬴协原不过看个热闹,不曾想竟看见了那镜在主人最后时刻留下的记忆。许是此记忆太过伤感沉重,那镜也要排遣,竟传递到了这一母双胞的兄弟身上。
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