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呼延烈耳边轻轻说了声:“烈哥哥,你忍着些!”
“嚓”一刀割破了呼延烈的手腕。
黑血汩汩,沿着呼延烈的手掌、指尖往下流,滴滴答答落在铜盆之中。
木娅接着取出一块砭石,依照经络在呼延烈头颈、胸腹、四肢反复刮擦。
接了小半盆黑血之后,呼延烈指间流下的鲜血,终于渐渐变红。
木娅又取出数支骨针,在呼延烈肩脖处扎了下去,流血瞬即止住。
再看呼延烈,脸色虽然苍白,但神情已变得安详,呼吸平畅,身子亦不再抽搐。
木娅汗如雨下,却片刻不能休息,立时亲自入房配药煎药,直至服侍呼延烈将药饮下,见他睡着,才喘得一口气。
木娅入得房中,再细细替弃把脉,却愈来愈心惊。
这少年身上数处创口,流血甚多,却并不影响性命。
他的脉象几乎触摸不到,却又有一丝极微弱的力量在生命潜流的极深处艰难游动,让他的生命之火不至于完全熄灭。
木娅脑中闪过自幼读过的无数医书,经历过的无数病患,一缕光芒猛然一闪,那一闪之后却是更加令人绝望的黑暗:这少年是个修行之人,莫非他的魂魄已经离开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