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礼,我本该在她身边作伴,奈何姑姑家表姐竟亦选择当日出嫁。所以,父亲与哥哥前往王府赴宴,我却去往姑姑家陪伴表姐,孰知竟躲过一场劫难。”说到这里,扬灵想起舅父,动了真情,泪水眼见要夺眶而出。
宇文追见她如此动情,料想应是郡主本人无疑了。
于是施了一礼:“郡主缘何当日那身打扮,又自何处得来那块腰牌?”
扬灵听他口气,应当是已有几分相信自己,于是回答得更加自如:“姑臧女子自少好着男装,习练骑射,我扬灵姐姐便是楷模。还有,我毕竟一介女流,出门在外,扮成男装终归方便些。那块腰牌却是在五十里外三岔路口的小店中,向店主买来。只因大战在即,他那店已没了生意,又担心一家老小的性命,决定往苍蘼投亲去。这腰牌他拿着无用,我便买了来。”
“郡主此番重回姑臧,所为又是何事呢?”
“听闻国难之后,苍蘼派遣大军进驻了王城,已将一众不法之徒尽皆伏法,王城气象更胜从前。可怜我那父亲与哥哥,却连埋骨之地在哪里都不知道,作为女儿,心中实在难过,所以便过来看看。”
扬灵这一番话,原是说自己,又是情真意切。金莫拜的封邑乃在数百里之外,当日王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