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随风而走,落至半空方才撑开巨伞,以巨伞一张一合之力靠近崖壁飘行,躲过弃等人的搜索。
待落至悬崖下荒林之中,又特意隐匿身形躲了片刻,见空中巨鸟尽皆退去,方才跃上林梢向外疾走。
四处雾气弥漫,不辨东西,耳畔全是怒涛巨吼、古猿哀鸣,蹇横根据记忆顺着那大河往上游而去。
他从军以来何时吃过这等败仗,全军折损,自己还差点丢了性命,心中极是忿恨,加上方才与弃交手时受了内伤,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好你个弃小儿,此番趁我不备,将我如此羞辱。待我回到国都,整顿兵马,明年开春之时,再与尔等算算总账!
行了半日,浓雾逐渐消散,终于行至谷口。
蹇横又在林中躲了片刻,确认头顶没有了危险,看看天色向晚,这才寻了条山道,逶迤出山而来。
“什么人?”蹇横陡听得前方有人呼喝,正要出手,却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说了句:“慢着,看身形好似是蹇……陛下。”
“可是窦除?!”蹇横大声质问。
哗啦啦草木拨开,十数名侥幸逃脱的苍蘼残兵钻了出来。
“陛下,果真是您!我们还以为……”方才说话的正是那火头军中的窦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