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席之上站立起来,拱手肃立。
一只鸠杖出现在门口,然后就是握着鸠杖的那一只苍老的手,手干枯赢瘦,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老人斑,如同一根干腐的树枝。
六位皓首老者缓缓的行礼道:“恭迎大长老。”迟缓的动作不是因为看不起,又或是等了太久而不满,只是因为这六位确实已经是同样的太过苍老了。
杨家的长老有六个,但是如果不说名字,只说一个大长老的,就指的是一个人,杨让。不过这个姓名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了,杨家人一般都只称呼其为大长老。
大长老虽然年迈,身躯都已经是佝偻了,但是却不愿下人搀扶,而是自己独自拄着鸠杖,走到了大厅之中正位之上,坐了下来。
十几位下人鱼贯而入,给每一位长老都奉上刚刚烫好的细绢脸巾。
大长老接过脸巾,微微仰头,覆盖在脸上,静静的等待热气在脸上蔓延,仿佛是这样才能稍微给他苍老的身躯增加一些热量,一些动力。
绢巾的热度很快的顺着满脸的皱纹散去,那些皱纹就像是深渊一般,迅速吞噬了所有的热量。大长老扯下不再滚烫的绢巾,很仔细很用心的擦着自己苍老的脸,但是那些皱纹里面却依然像是擦不净的疲惫和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