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儿失言,还请息怒……”
种劭缓缓的吸了一口长气,叹息了一声,说道:“起来吧……其实为父何尝不想杀其而后快之……然此武夫之举,终究是不妥啊……天下之人,熙熙攘攘,居为名利……然则这名利当中,也有规矩!莫以为天下仅汝一人聪明!汝若坏了规矩,也就意味着天下人则皆可以不用在汝之处守规矩!汝可知其后果如何?!”
种劼一时间有些迷茫,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半响之后才小声问道:“请问父亲大人,这规矩……究竟为何物?”
“若是旁人问起,某少不得要说……这天地之道,皆为规矩……”种劭示意让种劼坐近一些,然后低声说道,“……朝中大臣,见某必然行礼,不论其心中喜恶,为何?皆因规矩二字。今日再此处向某行礼,他日才有另人向其行礼!朝廷规矩,若不守,又指望其下民众,谁会遵守?”
“规矩,即礼,”种劭看着种劼,继续说道,“春秋之末,天下大乱,为何?失其周礼。如今天下亦乱,为何?皆因董仲颖这武夫,行事失了汉礼!王子师只是恰逢其时而已,否则焉有其三公之位?汝可知昔日董仲颖授首之时,天下不知多少游荡子,得知其事之后并非欣喜,而是扼腕而叹?”
种劼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