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解下了头冠,和怀中的铜印一起放在了地上,拜道:“……某无能,恳请使君允某辞之……”
赵温咬咬牙,闭上眼,沉默片刻,然后挥了挥手。
粟邑官吏,或者说前粟邑官吏,又拜了一下,才站起身,走了。
赵温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并不是这个粟邑官员能够做主的,但是要什么没有什么的情形,也是让赵温满肚子的火气,要不是还有一些残存的理智,赵温甚至都想让人一刀砍了这个粟邑官吏……
“滚!放下兵刃,脱下甲袍,滚!都滚!”
喘息半响,赵温用马鞭一指在道旁的老弱残兵,怒声吼道,然后便打马往粟邑而去。明知道粟邑一穷二白,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因为粟邑便是堵住雕阴这个口子最好的地方,因此纵然是眼前的情形,赵温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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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在蜿蜒的山道上盘旋,浩浩荡荡的大军,似乎无穷无尽。
转过几个弯,眼看着在远处山头上显露出来的关隘身影,斐潜队列当中的兵卒也都不由得欢呼起来。
“雕阴,看!前面就是雕阴了!天啊,终于是要到了!”
“直娘贼,这爬上爬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