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狂乱的卷动着,各方面的势力,都在这一片的战场之上争夺先机,都在各展谋略,若是真有神 灵,站在九霄之上,俯瞰这一片的大地,就会看见无数支打着各种旗号的兵卒,或南下,或北上,或东来,或西去,进攻的在进攻,防守的在防守,厮杀的在厮杀,败退的在败退,掀起了无穷无尽的杀机!
在夜色当中,斐潜带着几名亲卫,立马在青泥水的高处,看着不远处自己营盘内星星点点的营火。
现在斐潜麾下,也许是在并北等地征战的时间久了,在作战风格上,都有几分豪迈的色彩,就连扎的营盘,都有点像是北地军马了。
若是在大河等偏南一些的区域,步军的营盘,最好的便是宛如龟壳一般的坚硬,又如刺猬一般的尖锐,不到开拨的时候,敌人肯定是进不来的,当然,自己想要出去也同样不容易。营地当中,密密麻麻的树立着箭楼哨塔,营寨寨墙上布满了垛口和半墙,让人一看就觉得浑身是刺,无从下口的感觉。
而现在斐潜的营地,并没有如此,而是相对来说比较松散一些,在营地当中,就算是步卒为主的营地,也留下了足够宽阔的通道,让兵卒可以随时集结进行反击,哨探斥候也放得很远,哪怕是在夜间,控制侦测的范围也是足够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