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缺这些财物救命,倒也罢了,”斐潜继续说道,“求活而已,就论不上对错了,但是这些家伙有吃有喝,生活无忧,偏偏要占这一点点的便宜……这些人读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庞统嘿嘿笑了笑,将行文扔在了桌案上,说道:“其实也未必……”
斐潜转头看了过去,说道:“什么意思 ?”
“因为他们不仅仅他们自己啊……”庞统笑了笑,目光很是复杂,“当了官,也可以不跟家人来往,也可以不收受贿赂,也可以不卖任何人面子,做一个清正好官,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当官了必然要做事,而当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在自己一个人完成不了的时候,怎么办?要借他人之力,可是能借来的力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这怪我喽?”斐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好笑。
庞统大笑,甚至拍着桌案,居然点头道:“当然是因为你啊!不怪你怪谁啊!”
“你个庞士元,好,你说……”斐潜一时之间没能转过弯来,“怎么说就怪我了?”
“亭长从曹也都是人,乡野之间鸡毛蒜皮的事情多了……就拿这个秋赋来说,上头有定额,要多少多少,要几日完成,对吧……”庞统挑衅扬了扬眉毛,看了看斐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