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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兵粮之事,严冬将至,请问温侯,兵将可有御寒之物?若是一场大雪下来,雒阳城中恐怕就是冻死无数!就算是挨得过冬,明年春耕又将如何?有如何挨得到明年的秋获之时?”周章一条条的说着,显然也是目光长远之人。
吕布听了,拳头攥了起来,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头也开始隐隐作痛。这些问题吕布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是他根本不敢去细想。前路一片黑暗,稍加思 索便是无比的恐惧,这也是吕布他这一段时间企图用酒精麻醉自己的最根本的原因。如今被周章全数挑明了出来,吕布就感觉像是暴露在阳光之下,十分的难受。
“故而,既然进无可进……”周章拱拱手说道,“便不妨退而保身,方可待后起之机也……”
吕布面沉如水,说道:“周从事是要让我将雒阳拱手让人?”
周章不顾一旁魏续频频送来的眼神 ,坦然拱手说道:“正是!雒阳千万生灵,生死存亡,皆于温侯一念之间!此举一可正声名,二可保自身,何乐而不为之?”
“周子丰!”魏续忍不住大声呵斥道,“方才明明不是如此说法!你……”
“呵……”吕布伸手制止了魏续的话语,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