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女婿肯定是留不住了,那国公府是什么样的存在?人家一个看门的下人都能不拿正眼瞧他。
士农工商,商人就是最低等的,再有钱,哪怕家里金山银山,那也是最下等的。
世道如此。
做生意的商人,做梦都想自家的子孙能读书考科举,出个当官的,好抬一下门楣。更恨不得生出七八个儿子来,个个去考科举。
论门第,他宝贝女儿除非是回娘胎里去重新投胎,投个高门贵胄家的女儿,否则怎么也是配不上国公府出身的公子哥的,真有那进门的,顶多也就是个上不得族谱的妾。
他听到屋子里女儿的哭声,心如刀绞,想他马一刀纵横商场多年,真没怕过谁,也就怕了自家贵女的那几滴眼泪。他娶过七房妾室,前头也有三个儿子,可都没活到成年,到了四十来岁才有了这么个闺女,自然疼若眼珠子,将她当成大家闺秀般养着,甚至不舍得将她嫁出去,早早就想好了要招赘。
这下可好,真招了个金龟婿,可这金龟婿的来头也太大了。
“女儿啊,别伤心了,你哭得爹心肝脾肺肾都疼了。”
“爹,爹啊……”马氏听到老父的声音,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夫君,夫君肯定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