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石嬷嬷重新端来的茶盏,吹了吹,道:“当年我还为此羡慕过我那红颜薄命的大嫂陆苑仪呢,觉得她真不知道是攒了几辈子的福气能让大伯子这个冷面煞神 看中,疼进了骨子,又护得犹如眼珠子,叫人好生嫉妒。可后来呢,大伯子战死了,她成了寡妇,什么恩爱呵宠都没了,要能生个儿子出来那还有指望,偏她生了三天三夜是个丫头不说,生完孩子身体也垮了,竟就跟着大伯子一起去了,我又想这福气厚又有什么用,命还不是比纸薄。生的丫头又成了丧门星。啧啧,真叫人觉得可怜。不过大房整个完了,也就轮到我们二房扬眉吐气了,没想大伯子竟还活着,不仅活着还又娶了妻,儿子也生了。哎,嬷嬷你说,我该是道一句命该如此,认命呢,还是该去祠堂,对着大嫂的牌位哭嚎一句,苍天不公啊?”
文氏十六岁嫁入侯府,一直都安安分分地不惹事,毕竟嫁的是二房,得仰长大房的鼻息而活,陆苑仪又是侯府的千金,才名与美貌并重,她就是嫉妒也知道分寸,断不会惹上头去,没想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大房绝了,她成了侯府的宗妇,风光无限,如今要她将到手的风光吐出来,她真是不情愿,所谓抱着大嫂的牌位哭嚎,何尝不是一种怨毒的讽刺。
“哎,再恩爱又有什么用,男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