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不出来,就只能乖乖的用手薅,拿刀子割。
这一薅,就薅到了深夜。
夜深人静睡梦中,她都梦见了多年前见过的打稻机,踏脚连着齿轮,带转滚筒,滚筒上的齿牙击打着稻穗,谷粒飞溅,从挡板上反弹回,尽数落入下方的稻桶之中。
可有什么用呢?知道原理她也做不出来,做得出也来不及了。
天还没亮,孙氏就站在院子里开始叫魂了。
屋檐下支着稻桶,院子里还摊了竹簟,放上稻秆,用石碾子碾过几遍,就有谷粒脱落下来。
可湿稻秆脆嫩,石碾子一碾,有些部分就烂了,脱落下来的谷粒上便粘上了青绿的汁液。
碾过的稻秆用手抖一抖,再将没有脱落下来的谷粒薅一薅,也就比直接上手快了些。
各屋里,廊檐下都堆满了谷子,甚至还支起了架子,一个竹帘一个竹帘的往上放。
云萝看着红通通的几个姐妹和弟弟,放下镰刀悄悄的溜出了门。
一路经过了几户人家,都在为田里尚未收回的庄稼,或堆积在家中的湿谷子发愁。
雨还在细蒙蒙下着,倒是比昨天更小了些。
虎头家也在忙着脱粒,向来只拿针线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