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丰谷从堂屋出来之后的这一番话也全都落在了郑丰年的耳中,让这位向来自视甚高的秀才不由得又气又恼,一时间只觉得他被两个弟弟给羞辱了。
可在这羞恼之余,他却又有点儿隐约的欣喜。
但他并不愿承认。
沉默的用过晚饭,郑丰收转身就进了二老的屋,跪在郑大福床前开门见山的说道:“爹,儿子不孝,总惹您生气,不过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老人们都说树大分枝,儿子们大了,儿子们的孩子也没几年就要成家,再这么一大家子凑在一起实在烦恼得很。我现在也不贪大哥能给我沾光,就想安安稳稳的把我那两个儿子养活养大了,也省得将来都没个给我送终的。”
郑大福躺了这么会儿,刚缓过些气来,一听这话顿时再次怒火高涨,抬手“砰砰”的拍着床沿,“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想着你自己的身后事了?你这个不孝子,畜生!我没死,这个家就轮不到你来做主!”
“我也没想做主啊!”郑丰收冷笑了一声,“我算是瞧明白了,咱兄弟三个就大哥是您亲生的,我和二哥都是门外捡来的,就得吃糠咽菜,还要拿血肉来喂养大哥才是咱应当应分的事儿。”
这一句句的,全是扎心的话,郑大福再是偏心长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