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再也看不出往日庄严的残寺破塔,低低颂了一声佛号,苍老的面容里看不出是悲还是喜,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然而谁都知道,世上再没有人比这位执掌了万法寺八百六十二年的老人更悲更痛。
所以扶着老人的妙尘没有说话,其他三位大师没有说话,大师兄妙悟没有说话,其他几个二代弟子同样没有说话,除了那个无力坐在剑上的年轻男子。
他望向老人花白的长须,灰暗的脸庞,艰难一笑,道:“梵音尚在,佛心犹存,方丈大师何须难过。”
妙智大师沉默不语,良久过后,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些年来,老衲听禅念佛,半世无争,徒有隐世之心,偏偏无法让万法寺舍却这俗世虚名,他说的没错,真正放不下的人,是我们啊。”
众人心头微动,面容色变,妙尘眼含泪光,低声道:“师父,莫要这样说,祖上基业,传承了千万年,虽是身外之物,又如何能轻易舍弃,好不容易到了我们这一代,若非师父你老人主持大局,我万法寺又如何能在过去无数大风大浪中不动如山,长盛不衰。”
妙智大师仰首看天,只见天空通透,再无一丝邪祟气息,白云飘飘,大难过后,那一片无垠的青天,如倒悬的深海,清澈得几乎是纯净的,他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