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皮的典籍。右边放着一方砚台,一支磨秃了的毛笔。
周圣显随手拿起那本典籍,又看一眼案上摆置,没有开口说话。
吴轩声开口接话道:“未能帮助陛下排忧解难,实乃微臣之罪。”
周圣显摆摆手,说道:“吴尚书已经做的够好了。”他慢慢放下手中典籍,顺手拿起毛笔,用笔端挑了挑灯草,室内光线稍微变得明亮。他又开口问道:“吴尚书可曾听说,今日大相公大发雷霆,当街提刀逐子,欲除之而快的传闻?”
“连陛下都被惊动了,微臣又如何不知呢!”吴轩声说道:“不过是大相公自导自演的戏码而已,当不得真。”
周圣显苦笑道:“有这样的对手,也不寂寞。”
“陛下莅临寒舍,不会只是为了求证此事真伪吧?”
“当然不是。”周圣显说道:“一个晏仲安已经让我疲于应付,不久之后,又将多出一个陆旬,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吴轩声问道:“大公公陆旬?此人不是远遁元嘉帝国了吗?”
周圣显看了一眼吴轩声,说道:“归期已至,不久便将返回京师。”
“母后在世时,捕雀房的力量未能被她完全掌控,就是因为有这个陆旬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