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纯铜香炉里燃着产自豫州的龙涎古香,烟熏袅袅,幽香四溢。
大相公晏仲安手里捻着一枚白子,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棋盘,却迟迟不肯落子。那名儒生也不出言催促,就这样静静看着。
晏仲安思虑很久,最终还是选择落子。
那名儒生嘴角微微翘起,笑道:“大相公,你这是自毁长城呀。让我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说罢,只见他从容挽起衣袖,从棋笥内捻起一枚黑子,落子屠龙。
晏仲安脸上露出少见的微笑,说道:“胜负还是未知之数呢!”
那名儒生抬头瞧了一眼大相公,略有深意的问道:“大相公所言是指棋盘之内,还是棋盘之外呢?”
晏仲安默默注视着那老儒生一颗一颗拾起白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棋盘形势早已明朗,黑子占尽优势。继续落子也是苟延残喘,翻盘无望。
“你说呢?”晏仲安站起身来拍拍衣袖,示意认输。
“大相公好大的手笔。十万人马如同弃子,说丢便丢。”老儒生一边复盘一边自言自语。
晏仲安说道:“我这点手笔哪能入得了先生的法眼。”
老儒生笑了笑,低头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