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父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没应她。
林小靖又戳了他一下。
这回睁开眼了,但明显不想理她。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最喜欢扯着他的衣袖,仰着脸央求一个棒棒糖,那个时候家里条件比现在还差,她不敢要玩具和好看的裙子,棒棒糖就已经是极限了。
她想找回一点那种撒娇的感觉,但无论怎么回忆,怎么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婉转,她发出的声音还是不伦不类,“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林父像台老旧的电视机,天线已经腐锈,是一丁点撒娇的信息都捕捉不到了。
他斜了林小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只重重地放下遥控器,转身进了屋。
刚刚冒出来的一点想要和解的小芽就这么被林父冻死了,林小靖叹了口气,算了,她无所谓了。
大年三十,林父照样喝得烂醉如泥回家,自从得知这片小区要拆迁的消息后,他整个人明显精神了许多,像是突然有了依仗一样,说话行事明显比从前“潇洒”多了,在酒桌上和同事讲话也是,颇有种得势的风范,“我们那个侄儿开大厂,认识政府里的人,他专门说了,肯定要拆迁。”
林母反而沉寂下来了。一方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