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礼貌地退到了一旁,男子手持白色羽扇,身着朱纱,冷俊的脸庞几乎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曾经孤傲到不可一世的眼神如今却少了几分烈气,多了几分深沉。
“尘可凡,你还活着倒是真令我惊讶。”穆梓莘说着拿起手绢沾了沾一旁盆里的清水,对着镜子仔细擦拭着脸上的划痕。
“大人……”身旁的侍女小声的提醒着,但凡梓云山之人都知道他们少主的脾气可谓是变幻莫测,而他在武行榜的排名和背后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家族势力更使得整个玄界都鲜有人敢与他作对,因而穆梓莘刚刚那句轻描淡写的话在这群小婢女眼中简直是在引火上身,若不是她即将继位教主,她们还以为她是要自寻短见呢!
“是吗?”他忽而露出有些悲凉的笑容,慢慢走近穆梓莘,将手搭在她身后的座椅上。
穆梓莘从镜子里看着他,她能感受到,十年前发生的事已将他整个人榨干,现在强撑的外表却仍掩盖不住他内心的不堪一击。
她将脸转到一旁,深深地叹了口气。
“节哀顺变。”
“你是说千伊的事吗?我已经习惯了,”他冷笑一声,侧身避开穆梓莘的目光走到窗前,“习惯了周围熟悉的人们渐渐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