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紧紧关上。
既然已无可能,何必还要纠缠?何必还要管她此后和谁一路往前?
她将额头抵在窗上,死死地捂住疼痛的心口,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听到子卿在窗下的啜泣声。过了良久,她听见子卿离开的脚步声。那声音落魄又憔悴,踩着一地破碎的月光。
待到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冉盈重新打开窗子。那窗外只有几株梨树在月光下飘飞着雪白的花瓣。她愣愣的,从未觉得这梨花吹雪的景致是如此凄凉无言,那个在树下弹琴的少年永不再回来了。
她望着空空的院落,只觉得眼睛酸涩,正要关窗,却看见窗上挂着一枚精致的同心佩。
她伸手将玉佩取下来,紧紧贴在心口,疼痛如滔天巨浪汹涌而来。她曾有过许多幻想,她多希望在她的人生里,还有这样一种可能,当她安置好传国玉玺,当一切尘埃落定,她可以和她温和善良的于郎相守终老。
可是他走了,他下个月就是别人的夫君了。从此山高水长,她和他都再无瓜葛。
冉盈静静地伏在枕上,只觉得腮下渐湿,温热的泪冷了,逐渐变得冰凉。
此时的宇文泰正在府中的密室里,听到心腹前来密报,下午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