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大婚,你反而不愿意去了?”他探身伏到窗子,凑到冉盈面前坏笑着问:“老实说,你们俩是不是真的……断袖…”
“断你个头!”冉盈使劲拍了一下李昺大大的脑门,“再胡说我告诉院判去!”
李昺的脑门被结结实实敲了一下,却并不生气,揉了揉脑门,依旧笑嘻嘻的:“那明天一起去吧。你的好兄弟娶妻了,你怎么也该到场祝贺一下吧。”
他摇头晃脑地走了。冉盈却看着空空的庭院失了神。
四月时节,梨花已经落尽。只有洁白的月光,如轻纱般笼罩在那几株梨树上,朦胧闪光。
曾和子卿一同在树下读书,读到王戎那句“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时,子卿侧着脸看她,痴痴说:“阿盈,我是那情之所钟的普通人;而你,大概就是不会动情的圣人吧。”
圣人忘情……忘情……
不!我对你来都是有情的!
冉盈猛地低头,将脸狠狠捂住!
只觉得手心渐湿,泪洒指缝。
梨花落尽了,人也散尽了。
第二天中午,正是大家都在吃午饭的时间,院工跑来说:“郎公子,外面有人给你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