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绵绵往事还历历在目,现在要用这张琴,为他弹一首离别的曲子吗?从此天涯陌路,两不相干。
“快弹呀。”周围有人轻声催促着。
冉盈沉吟片刻,葱般修长的手指一拨。
一曲《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心神俱乱,指尖轻颤,这曲专为迎娶新妇而作的《桃夭》弹得如此艰涩,屡屡出错。冉盈越弹越心烦意乱,忍不住的面红耳赤,越来越恼火,指下也完全没了章法,直恨不得拨断琴弦,离席而去。
李昺不忍再听下去,轻声说:“好了,阿英,你别弹了……”
那边厢,其他宾客们都被这琴声吸引,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知出了什么事,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一众同窗也不知阿英为何失态至此,俱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正在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一个磁沉又傲慢的声音传来:“这琴弹得……真是魔音穿耳啊。如今青松书院的学子都如此不长进吗?”
冉盈低头使劲闭了一下眼睛。是他,他来替她解围。
众学子回头一见来人,都肃然起敬,纷纷拱手行礼:“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