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了吗?敢对丞相说这样的话?!”
又连忙向宇文泰赔罪:“舍弟今天饮酒过量,实在是失礼了。”又冲子卿喝道:“还不赶紧和丞相赔罪!”
子卿紧抿着薄薄的嘴唇,撇过头去不说话。
哪想,宇文泰只微微一笑:“今日子卿大喜,高兴过头本无伤大雅。不过读书人,当立德修身,谨言慎行才是。子卿将来是要入朝为官的人,在朝堂之上,更要谨言慎行,不可有读书人的轻狂。勉之。”
子卿还未说话,深感惶恐的于谨已抢白:“丞相说的是。于谨从此也会更加仔细地管教阿奴。”
子卿转过头愣愣地看着他。这男人气度雍容,不仅没有被他挑得大怒,反而一番话说得不亢不卑,还极有道理。
子卿顿时泄了意气。
对手是这样一个男人,他于子卿拿什么去比?
若阿盈真的移情于这个人,他于子卿有什么资格阻拦?
和这个权势遮天的男人相比,他于子卿又能给她什么?
不,连兄长于谨都仰他鼻息,他于子卿连和他相比的资格都没有。再纠缠下去,只是体面丧尽,自取其辱而已。
他紧闭了一下眼睛,绝望地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