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们的,你别怕。”
这话被旁边笼子里的一个中年男人听了去,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虽说:“到了这里,哪里还找得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宇文泰连忙问他:“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
那男人摇了摇头:“我们都是秦州当地的百姓,被他们骗来这里采矿。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也不知道。”
“那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帮他们采矿?”冉盈问。
“秦州近两年大旱,没有粮食。朝廷的赈灾粮迟迟不到,我们都要饿死了。他们在民间广招民夫,说是给什么贵族修宫殿,一个人给三个月的粮。很多人就来了。可是来了才知道,这哪里是修宫殿啊,这干的是杀头的事啊!来了,就回不去了!”
宇文泰心里狐疑。这两年关中大旱,尤以秦州受灾严重,朝廷早早就拨放了赈灾粮,怎么会一粒都没有到灾民手里?
“那……那你们的家人见你们不回去,不会去告官吗?”冉盈又追问。
那人摇了摇头:“我们来这里都是签了死契的,生死不论。人都快饿死了,还管什么?那秦始皇修长城,死了多少民夫啊?人命不值钱,好歹卖了这条命,给全家多活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