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泰始终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应该要的东西。他若是要情,就排除万难做出牺牲,给阿盈一个正妻的名分;他若是要利,就该对阿盈放手,让她有自己的归宿和幸福。
惟独不能像这样,左右摇摆,举棋不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不是他的做派,对阿盈也不公平。
晚风阵阵,吹得树顶的叶子沙沙作响。
沉默了很久,冉盈说:“大人认为我该和他回长安吗?”
“我不知你们的故事,所以无法为你提供什么建议。不过,我认为,你从心所欲便好。”
“从心所欲……”冉盈轻声重复着这四个字,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早,如罗燕慌慌张张地拿着一封信跑去找独孤如愿和如罗氏:“不好了!阿盈走了!”
独孤如愿面无表情,仿佛早已知道;如罗氏却是一惊,连忙抽出冉盈留下的信来看。
信里说,感谢他们几个月来的关照,如今因为突发意外,有不得不立刻去做的事情,所以不告而别。将来有机会一定回来当面谢罪。
如罗氏又急又气,骂道:“有什么突发的意外连个招呼都来不及?!”
独孤如愿轻抚了几下她的肩膀,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