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冲,你带着李昺的手书悄悄去一趟宇文泰那里,告诉他我们的计划,让他千万不要平地作战。”
“我去见宇文泰?不行啊,我没见过那样的大人物,我怕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严冲一边往后退一边抗议道。
冉盈哼了一声:“他又没有三头六臂。我都不怕他,你怕什么?”
“你自己去啊!都到了这里了,还不准备见他吗?我这来路不明的一个人,他未必会听我的。可他一定会听你的啊。”严冲仍旧不愿意。
冉盈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声音低沉了下来:“我想见他,但是我不敢。”
“为什么?”
“他已娶妻了。”
严冲愕然。他瞬间明白了冉盈所有的欲迎还拒,欲说还休。他轻叹口气:“他既已负你,你又何必如此为他舍生忘死呢?”
冉盈抬起头望着昏黄的天空,沉默良久。从巴州到荆州,又来到沙苑,这一路上她都在问自己,明明他已和她无半分瓜葛,她为什么还要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半晌,她说:“生逢乱世,皇室式微,我们见到各路枭雄次第登场,又一一倒台。鲜于修礼,葛荣,尔朱荣,贺拔岳……他们为了自己的势力互相争斗,甚至大开杀戒,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