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宇文泰去找了玉楼。为免引人注意,他身着普通的粗布胡服,梳着索发,如一个北方街市上最普通的鲜卑人一般,只带了贺楼齐便去了。
当初尔朱氏被高欢所灭,男子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连男婴都一并杀死。女眷都充入官府为奴。
众人都觉得玉楼算是运气不错,先是被充入了官府,后来听说她娘家出巨资给她赎了身,将她送到华州安身,每月接济。
虽是如此,一个独居的寡妇,身边只有两个娘家派来的侍女照顾,生活依然非常的寂寞和艰难。
她住的是一个两进的独院里,宽敞舒适。庭院里植被葱翠,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打理。
想来她的生活虽然寂寞,倒也安逸。
前一天晚上送出的香囊被原样退回,玉楼本来十分伤心。此时见到他来,玉楼喜出望外,又开心,又紧张,连忙让侍女去烧水煮茶,又翻箱倒柜地找出好果子招待他。
宇文泰见了她这副欢喜无措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不用忙了。我还有事,说几句话就走。”
听到宇文泰没有自称“孤”,玉楼欣喜地抬头看着他,静静地等他开口。
宇文泰沉默了一会儿,沉着声音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