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抚着,他的脸,轻声说:“君若清路尘,妾……似……浊水泥……”
他新欢在怀,怎么还会舍得用眉间眼角看一下苍老颓败的她?前方自有那个海棠般明媚、柳枝般妖娆的女子在守候他、期待他。
他心里有人了!
眼中泪空了。
“你走吧。我不会再去找你了。”
宇文泰站起身,无言地站立良久,确实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转身欲走。
“四郎。”她在身后唤他。
他站住脚,回过身来看她。
她对着他一笑——再怎么厌弃她,这一生,至少要记得她的这个笑吧?
“你去吧。”——
年少时,他每每来找她,分别时,她总对着他依依不舍地说:“你去吧。”
宇文泰的心被狠狠挠了一把。生疼。
隔天一早,贺楼齐来告诉他,玉楼悬梁自尽了。
“侍女今早看她久睡未起,推门进去才发现的,人半夜就没了。”
宇文泰沉默良久,哑着声音说了句:“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他静静地坐在榻上,脑子里始终回荡着她最后的那句“你去吧”。那时他就知道,她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