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懂非懂,脑子里反复想着郎英这番话。半晌,似乎明白过来,他有些痛苦地捂住脸,说:“不……父皇不是那样的,父皇不是那样绝情的人!都是宇文泰逼的!”
郎英缓缓摇了摇头,又说:“殿下可知,为何时人皆说宇文泰专权架空朝政,可陛下和宇文泰之间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因为陛下是个明主,因为陛下他懂得,对天子而言,臣子并没有忠奸善恶之分。”
元钦反驳道:“臣子怎么会没有忠奸之分呢?”
郎英说:“对天子而言,臣子只有、且只应该有两种:有用的,和没有用的。”
元钦懵懵懂懂不解其意。郎英说的这些和他自小读的那些圣贤书里说的不一样啊。
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和自己同龄的少年懂的比自己多太多太多。他无法反驳,也追问不出什么,只一壁望着郎英那张俊脸出神。
这时刘武进来,说:“郎大人,南岸有士兵正在搭建浮桥,似是准备渡河!”
冉盈还未说话,元钦大惊失色,一下从席上弹起,惊恐地看向冉盈:“叛军来了?郎卿,可是叛军来了?”
冉盈只得安慰他:“殿下别慌,我去看看。”
她跟着刘武走出大帐,见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