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几盏酒下肚,阿英的眉间却隐现伤感之色?可是在阿英的心里,有富贵也无法抚平的心事?”
高肃的话说到了冉盈的心坎里。她不禁眼圈一红,又笑了:“心事?有吗?”
见着这张同子卿一样的脸,想到那个在梨树下抚琴的白衣少年,如何才能不伤感?他是她心中无法消抹的隐痛呀。
真是不该来见他。
她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高肃追问:“是何人令阿英念念不忘?”
冉盈又醺然一笑。她举着手中的酒杯,默默看着高肃的脸,不知为何,脑子里昏昏沉沉,竟觉得那是子卿。
她戚戚然轻唤:“子卿……”
“子卿。”高肃重复着这个名字,问:“可是那日在渭水之上,阿英同我说的,那个同我一般模样的亡友?阿英同他的关系十分亲密吧?”
冉盈摇摇头:“我不该拿些陈年旧事来烦你。”
郑肃说:“阿英啊,你可知,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补偿。”
补偿?冉盈愣愣地看着他。他是子卿的补偿吗?
郑肃笑道:“你我如今成了饮酒泛舟的朋友,也可算是命数对阿英失去挚友的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