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得想抓着她质问,到底喜欢的是于子卿,还是他宇文泰。
但是他的自尊心那么强,这句话,他怎么问得出口?
他颓然地退回榻上坐下,心疼得乱跳。
一滴血滴在地板上,冉盈一看,是他刚才掀翻茶盏时,飞溅的瓷片划伤了他的手。
他们都丝毫不察,任那鲜红的血洒落在地。
冉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受了伤,可怎么觉得疼的人是她?
她膝行上前,拉起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你别这样生气,都流血了……”
他随意地瞥了一眼染血的手,稳了稳心情,咬一咬牙,冷着声音一字一句说:“从今往后,除非孤在场,否则不得饮酒。”
冉盈一愣。
他发了那样大的脾气,到最后,竟然只是给她下了道禁酒令?
她仰着脸看着他,不知他杂芜的心事,不敢发问,也不敢说话。
宇文泰避开她的目光,丢下一句:“你今日就在这里跪着静思己过吧。先去把你的衣裳换掉,一身的酒气!”
见她起身慢吞吞抬脚出了书房,又对外面的侍女说:“好好看着她,不到天黑,不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