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了,她昨日根本就不会去寄春园找他。
贺楼齐叹了口气,说:“阿冉啊,你那样聪明,怎么就不懂男人的心呢?高肃他长着那样一张脸……柱国便是半分和于子卿有关的事,都不愿你在面前提起。”
冉盈明白了。
他是见过她为了子卿伤心难过的。他见过她因为子卿另娶而流泪哭泣,她见过她为子卿的死失魂落魄痛断肝肠。他知道她和子卿私定终身,知道她曾经多么喜欢子卿、多么想同子卿在一起。
冉盈一下子明白了他内心里所有隐秘的犹豫和不安。
是她的优柔给了高肃可乘之机。
是她伤害了他。
到了日落时分,宇文泰骑着马走在回璞园的路上,心情十分阴郁。
一整天徒劳无功。那高肃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长安城已四处戒严,却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摸到。
初秋时分,傍晚的风凉爽中还带着一丝酷暑时的燥热,秋虫依旧在树顶草间发出嘹亮的叫声。
宇文泰的鼻尖上微微冒着汗,紧簇着眉间,满腹心事地缓缓前行。
忽然,众人见前方道路中间站着一个人,白玉小冠束发,一身雪白大袖衫,身形高瘦羸弱。白衣胜雪,气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