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贺楼齐白日里同她说的那些话,冉盈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轻声说:“昨天是我不好,让你难过了。”
宇文泰见不得她落泪,哼了一声,丢下手中的最后一块石榴皮,扭过脸去,闷着声音说:“我有什么可难过的。”
冉盈往他身边爬了两步,到了他的跟前,仰脸看着他,拉起他的.手轻声说:“阿泰,你别生气了,我不该和别人喝酒醉成那样。我……我再不那样令你伤心了。”
从未有过的温顺乖巧令他一愣,直觉得她又在酝酿什么戏弄他的小把戏,不禁垂目警惕地看着她:“不胡闹了?”
她俯身伏在他的膝盖上,特别乖特别乖地说:“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没有体察到你的心……”
宇文泰想到自己昨天发脾气的时候她那张惊恐的小脸,到底还是心软了。他忍不住伸手去抚她的头发,说:“我也并不是有心要同你发那样大的脾气。吓着了吧?”
冉盈自他膝上起身,缓步走到凉亭边,掀开洁白的纱帐,默默地看着明月倒映的湖水。
月光那样明亮皎洁,湖面如笼轻纱。微风一吹,湖面就皱了,碎了满湖的月影,如他俩涟漪阵阵的心。
宇文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