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被阻拦和遮挡。别看轻飘飘一幅布,可就是过不去呢。
于是她命人找来大量的棉被,连夜缝制在一起,悬挂在城墙外面。好在时下正是冬天,棉被到处都是。一夜之间,城墙边被厚厚的布幔保护了起来。
这晚,攻防稍歇。韦孝宽在府中置酒招待冉盈。他性格深沉温和,此时和冉盈面对面坐着,有些赧然,说:“从前听闻宇文柱国器重一个初出茅庐的书生,我心中颇不以为然。初见郎长史,也觉得不过是个白面书生。可旬日以来,竟觉得自己错了。”
冉盈也忍不住笑了:“是我这张脸长得不好。”她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是长出一副虬髯,大家应该会对我另眼相看。”
韦孝宽脸上的赧色更重了:“长史是在讽刺我。”他又问:“柱国那里情况如何?”
冉盈说:“我来玉璧之时,柱国正在巡视长城大营。我想,柔然人快要撑不住了吧。”
韦孝宽叹了口气:“北边战事如此吃紧,柱国还得分心玉璧之事。”
冉盈安慰他:“玉璧本就是要塞,玉璧若是失守,潼关就危险了。别说是柱国,如今整个朝野的心都被这里牵动着。”
韦孝宽看着她,问:“长史觉得战事会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