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慢慢往四肢百骸扩散。
他想到冉盈走之前回头的那一个轻笑,心脏几乎疼得要裂开。
他忽然看向莫那娄,问:“刘武回来没有?”
一直守着他的莫那娄鼻子一酸。他还惦记着要送阿冉一支发簪。
“还没回来。”他摇摇头。
这时独孤如愿进来,看见他独自一人坐在案前发呆,轻声问:“黑獭,你没事吗?”
宇文泰抬起头见到他,说:“对了,你已将洛阳收入国中,孤近日想去一趟洛阳。孤也好多年没去过洛阳了。”
“为何想去洛阳?”独孤如愿问。
宇文泰身子一顿,眼底迅速蒙上了一层薄雾。
“她曾说过,她想去洛阳……她都不在了,我也未带她去洛阳……我答应她的,什么都没有做到……”
独孤如愿有些骇然。他竟为冉盈的死悲痛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说:“黑獭,阿盈已经不在了,可你还得往前走。”
“她不在了,我要走到哪里去?”他茫然地哀哀发问。
问自己,没有了她,他的归处在哪里?
荣耀与谁分享?
痛苦和谁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