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一见,知道他早有防备,马下一沉,拔地而起,紧握着匕首又刺过去——
另一边的贺楼齐拔刀截住,气势如虹,一刀劈来,凌厉无比。
陡生变故,四下里乱成一片。
方才还逍遥悠然奏乐的乐队丢下乐器奔号而出,侍女们尖叫着到处乱窜。奔逃的人绊倒了桌椅,打翻了器具。瓜果菜肴撒了一地,红红绿绿地混在地上,又被很多慌乱的脚踏烂了,稀稀稠稠地搅成一团。
一时间,厅中大乱。
只有元烈,不知何时已悄然退到一旁,双手交相插进袖中,冷眼看着那舞姬和席上的人缠斗。
舞姬身法精绝,一个翻滚已避开莫那娄和贺楼齐的夹攻。
她灵活地身形一闪,从两人的空隙间穿过,直刺向双目醺然的宇文泰——
宇文泰凤目陡然一凛,眉眼间已完全没有了方才的醺然。只见他向后一让,避开了那舞姬的攻势。长长的手臂轻轻往前一送。
她瞠目结舌,张着猩红的唇,一脸不可置信。
一把更锋利的匕首已在她的心口。
舞姬倒身在血泊中,带着莫名其妙的困惑。
螳螂捕蝉,却被蝉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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