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已经查实了,荆州杨氏中除了杨润之外,国子祭酒杨渡也有涉案。按照魏律,他二人被罢免流放敦煌郡,在那里开凿石窟。杨氏族中子弟永不得入朝为官。也就这样而已了。其他人并未受到株连,这几日就会动身回荆州。”
冉盈站着没动,也没回头,只轻轻哼了一声:“朝廷的事,柱国为何要说与我听?我一个妇人,不便干政的。”
“阿盈,”宇文泰好声好气地服着软,说,“孤也是个凡人,也会有鬼迷心窍犯错做蠢事的时候。可是你一说,孤就懂了,是不是?孤从来就不愿做个为所欲为的人,可难免有得意忘形的时候。你得在孤的身侧管着孤,好不好?”
“我可管不着柱国大人,柱国权大势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还敢说个不字。”冉盈依旧不理他。
宇文泰见她还是不肯松口,又说:“这事是我做得混蛋,你想骂我就骂吧,骂什么都行。出够了气才好。”
冉盈听了,忍不住鼻子一酸。
他这个人,早已习惯了居高临下,自尊心比昆仑山还高,几时这样低声下气地同人说过话。
她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盈着泪,如天上的星星一般晶晶闪亮。
她仰面看着他,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