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都守在外面廊下,只要她一叫,他们就会冲进来,便稍稍镇定下来。
赐婚的诏书刚下来,这个时候是谁要对她不利?
她的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个名字,却没有一个对得上号。若她还是郎英,倒是能说出几个怀疑的对象,可如今她只是个待嫁的公主,会有谁要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来害她?就算是宇文泰的对头,来害她也没有任何好处啊。
冉盈挠挠头,忍不住想,难道是某个痴恋宇文泰成狂的女子?
想罢自己都觉得这个念头荒唐,又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她此时并不急着打草惊蛇,她想看看是谁要行刺她。
她瞥见一边的案上有一只铜樽,伸手抓过来抓在手中,悄悄立在窗边。
那窗栓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窗被轻轻地拉开了。
冉盈举起手中的铜樽,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就等外面的人一探头就砸下去。
一个人影轻手轻脚地探了进来,还四下里看看。冉盈见他转向自己藏身的这边,等不及看清那张脸,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就砸了下去——
窗外那人刚探头进去,还没看清四周,只觉得头顶一阵寒风掠过,余光瞧见一只樽就这么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