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走,大鸿悄悄从包里摸出石头,噼哩啪啦砸向他家的篱笆墙。菊香大哭大叫:“别打了,别打了!”大鸿放开嗓门儿呐喊:“打死人啰,打死人啰!” 张汉文出来随手掩上门喝叱:“小杂种,胀得不消化啦?”
娃儿们毫不理会,他本能走上去拉架,红忠树林不依不饶,拖过去推过来,一阵折腾之后,大鸿暗暗拽一把红忠,戏立刻落幕。
张汉文回屋坐烧火石墩上,几声哈欠睡意正浓,靠墙跟儿打起鼾声。老婆加班回来,听见他嘟嘟哝哝,点上灯摇醒说:“干嘛?”“啊,做梦了。”“梦见哪个骚货啦?”“说啥嘛,今晚这砂锅红苕汤,准会让你吃个够。”老婆慌忙揭开砂锅盖儿,一股怪怪的气味冲出来,熏得恶心作呕。
油灯照照,原来是满满一砂锅屎尿:“天啦!”老婆哇啦哇啦呕吐,抱起砂锅猛砸地上溅得一屋:“张汉文,你龟儿子太昧良心了!就算勾上哪个骚货,也不该这样缺德呀?”啪啪扇他两耳光。张汉文被打得晕头闷脑:“奶奶的,真他妈撞鬼了,明明煮了一砂锅红苕汤,咋就变成了屎尿?难道砂锅里闹妖怪啦?”“张汉文,我看你龟儿子装,别以为这样装神弄鬼就骗得过老娘?”
老婆气愤中拽住他拳打脚踢,一拳恰好打在他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