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噗哧一声向树干吹口神水,跨上前猛然拍打一掌,然后钉进一颗铁钉,拴上一条红布巾儿,缠住吴春旺的树精花妖便被收管,他这病自然也就好了。
可是,第二天他的病反倒更严重了,只好送蜀江精神病院。月余后病情得到控制,回家吃药巩固。但他嘴里还是成天嘟哝什么,春旺爸心里五味搅腾,想:“江家遭火灾,整治张金发,张江二人失踪,春旺生病,接二连三的事,真是闹得鸡犬不宁啊。曾经威风一方,大名鼎鼎的他,现在却时不时的遭到邻里们讥笑。更叫他闹心的是,现在开始清算造反年月拖有血债的人。今天上午看见,让他打倒的大队前任张书记,公社直接通知去开会了,不祥征兆呀! 难道这都是报应?”
春旺爸越想越恼火扔掉烟头,盯着春旺骂道:“孽种!”双手抄在背后,气冲冲地走出院子。由于他最近特别害怕碰见熟人,没想到出门就撞见民兵连长,人家勉强打个招呼便扬长而去。“唉,人走下坡路,大白天也撞鬼。一条摇头摆尾的狗,而今也敢在主人面前昂起头,不问不理,唉……”于是走小路转悠,抬头心里一震:“冤家路窄啊。”大队前任张书记一瘸一拐迎面走来,春旺爸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张书记叫:“吴四儿,你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