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放心吧,我不为自己,也该为大鸿和儿子好好活下去。昨晚,我反来复去想了整整一夜,大鸿在第一个浪潮中下海,完全不识水性淹个半死,可他毕竟竭尽全力。而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趴下,一直还在苦苦地挣扎。现在伟人在南海边一席谈话,又掀起了改革开放的第二个浪潮,我不能再沉默了,我决定下海。”“老同学,说真的,你早该下这个决心了。”
恒发汽车修理场,马达声鎯头敲击声此起彼伏。大鸿检查完一台大修发动机,转身不禁叹口气,揩揩手上的油污,从裤兜里摸出小本子写上所需配件,撕下递给蒋兵说:“你叫车主抓紧去买吧。”“好的,师傅。”
大鸿摸出烟,顺手递支给李德说:“我们休息一会儿。”“好。”李德给他点上,他吸一口坐下说:“李德,你今年三十三了吧?”“是啊。”“唉,你姐姐菊香,就走了整整二十年啦。”“大鸿哥,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儿?”“人啦,往往对得到的东西不在乎,一旦失去了,又才倍感珍惜而念念不忘。悲哀呀!”“大鸿哥,那是我姐没有这个福分,可毕竟过去二十年了,你早该忘掉才是。”“并非世上所有的东西,都能让时间带走的。”
李德想想说:“大鸿哥,我心里非常明白,